《紅鏡》短文散文

　　晏秋鴻對于這個小孩剛來時心里不是很接受，畢竟突然蹦出來個這么點的孩子心里很抵觸。只聽小姨說這是遠房一個妹妹家的孩子，由于特殊原因先寄養在這里，至于這門親戚在自己心里幾乎沒有印象，似乎都沒有提起過，仿佛記憶里一點痕跡都沒有，但爹也這樣說只好面對了，也不愿意去追究到底是又還是沒有。

　　以前小玉在家她就是家里的孩子，現在去省城了，來個小孩也可以逗著玩，自己又不用帶，才懶著操心。接觸一段覺得這孩子還挺懂事也聽話，就是總纏著自己，調皮卻不討厭，慢慢有點喜歡了。

　　剛才早就醒了，聽到管家在院子里掃雪的聲音雪一定是定了，否則不會掃這么久。正好領孩子到院子里玩會，自己也醒醒酒，還有自己昨天晚上辦了羞愧的事，心里有點羞澀，找個理由出去待會免得自己尷尬。

　　持續兩天的雪終于停息了，冬天下雪是很平常的事，但對于這個城市來說一年鮮能幾場。這樣的雪綿綿卻是罕見的，窗外屋檐和窗沿都有厚厚一層，雖然不太厚但路面還是看不出來原來的石子與塵土。張管家一早就起來掃雪，晏雪瑩也沒有睡好，晏雪瑩站在窗前看著院子里晏秋鴻和小天恩在玩雪，管家已經把雪堆成幾堆，這樣給堆雪人制造了條件。晏秋鴻正拿小鏟子在修理雪人的大胖肚子，小天恩正在用穿著小老虎鞋的腳在踢著雪人，晏秋鴻就當做沒看見任由他踢踩著。看著這父子倆玩著高興，自己心里也很有成就感，是自己促成來了這樣的事情，所以此時心情格外自豪。

　　昨天晚上聽管家說大少爺在外面喝多了，由于太晚自己也沒有過去看看，也不知道和詩箋有沒有吵架或者生氣。想到這兒，披好衣服便向他們倆的房間走去。

　　梅詩箋聽到開門聲，以為是晏秋鴻回來了，也沒有回頭便說道：”怎么回來了，小天恩沒醒嗎？我睡會你也睡會吧”！

　　晏雪瑩見梅詩箋露出一個胳膊將身子往里面挪了一下，在給晏秋鴻留些地方。在看床邊小柜子上散落著貼身衣服便明白了她里面可能沒有穿衣服，便明白了昨天晚上沒有吵架。

　　不知是出去還是坐會，正要推門出去見梅詩箋回頭了，所以便坐在床邊說道：“詩箋你躺會吧，我沒事，過來看看，秋鴻和孩子在外面玩呢”。梅詩箋一件是小姨，所以把被子掖在肩上坐了起來，“小姨是你呀”。

　　秋鴻昨天晚上喝多了我怕你生氣，所以過來看看，一會我說說他，不能喝這么多，晏雪瑩一邊對著說話一邊將被子給梅詩箋蓋了蓋。

　　“小姨沒事呀，他也不總這樣，偶爾喝些酒也是正常，我哪能那樣不懂事”。

　　聽晏雪瑩說話時沒有一點不高興，心里踏實多了。在她心里總怕晏秋鴻惹梅詩箋生氣，又哭又鬧到時自己又得受到東方錦的責怪。畢竟梅詩箋是梅主席家里唯一的千金小姐，所以心里多少有些不安，但還得寵著她。鑒于這樣的關系所以對于她和秋鴻之間的事也不愿意去攙和，但還不能不聞不問。

　　梅詩箋見她沒有走的意思，便坐起來準備穿衣服，一個碧色的玉墜在胸前很是鮮艷，便問道：“詩箋你這個墜子真好，顏色也很正。這還是我第一次見這樣好的物件”，說著用手摸了摸。

　　梅詩箋正穿貼身衣服見晏雪瑩覺得喜歡便將玉墜接了下來，放到了晏雪瑩的手里說道；“小姨這個墜子我十幾歲時我爹送給我的，聽我爹說是一塊玉分成兩塊，分別雕的蟠龍和飛鳳，這個是飛鳳，蟠龍我是沒有見過，后面都有一個篆體的梅字”。梅詩箋說著將玉墜翻了過來，果然有一個晶瑩剔透的梅字在上面。

　　晏雪瑩一邊將玉墜給梅詩箋掛在脖子上一邊說道；“玉是好東西，可以養人也可以靜心"。晏雪瑩見梅詩箋背對著自己穿衣服覺得一定還是害羞，所以起身說道："你慢慢穿，我看看董媽早餐做的怎么樣了，一會我來叫你”，說著便轉身推門出去了。

　　柳絮姐：“正如你想的那樣，郁云濃已經在前幾天調到后勤處當處長了，聽說這是個肥缺，以后我還得怎么做呀”？

　　柳絮聽著秦羽蝶說著自己心理沒有任何反應，因為這不是自己的主要目的。

　　見秦羽蝶看著自己便回答道：“你沒給東方市長太太買禮物吧，把雨樓給我的那塊小金表你一會拿著，那天你去給送過去。我戴不戴無所謂，妹妹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柳絮假裝安慰秦羽蝶。

　　“羽蝶妹妹你最近沒來我和雨樓挺想你的，也不方便找你，你今天來了多坐會再回去，你再在他那里堅持幾天，等以后就好了，我們就能在一起了，也不用總來回跑了，我看你這樣心里很惦記，但事情就得一步一步來，你也別著急，也不是著急的事”。

　　柳絮說到這兒將話題一轉說道：“最近市長太太都忙什么呢？你們倆還總去看戲嗎”？秦羽蝶就將晏雪瑩以學戲為借口想接近褚梅山的事簡單說了一遍，但褚梅山喜歡自己的事她卻只字未提，怕引起柳絮和趙雨樓的誤會。

　　家永遠是溫馨的，對于秦羽蝶和趙雨樓兩個人的心里是這樣，但在柳絮心里卻沒有答案。

　　人都是多情的，男人遇到女人這樣，女人遇到男人也是如此，如果沒動情只有兩種原因，一是你覺得不適合自己，二就是你覺得不會幸福，當這兩種因素都不存在時感情和欲望將是控制不住的。秦羽蝶對趙雨樓就是這樣，自己也清楚郁云濃人還可以，對自己也不打不罵，但自從巧合遇到趙雨樓后自己情感和依賴的天平向趙雨樓傾斜比較重一些，在她心里愛和欲望才因為趙雨樓而爆發不可抑制。

　　趙雨樓開著車在一棟二層小樓前停了下來，由于天黑看不清具體摸樣，但從明亮的燈光可以很明顯看出大概的氣派。只見一位五十左右年紀微胖的男人從白色鐵柵欄門里走了出來，柳絮認識這就是市長家的管家，趙雨樓見有人出來了便從車里走了出去。

　　趙雨樓下了車一見是張管家便笑臉相迎說道：“張大哥，東方市長在家吧？我和太太過來拜訪”。

　　張管家認識趙雨樓，雖然不太熟但也不陌生，開口說道：“趙先生呀！您等一下，我去和市長說一下，您和太太稍等”。

　　張管家說完關上門走了回去。這就是東方市長家，柳絮還是第一次來，本不想來，因為和晏雪瑩之間的關系，但趙雨樓覺得她在家很郁悶，出來走走也好，柳絮也想能看看小天恩。透過車窗看見白色的圍墻，左右兩個青磚門柱上鑲著白色六角長形門燈，在這樣夜色中發出異樣的光芒。門前兩側是一排各樣花樹，這是時節樹葉早已凋落，只有些枯枝在晚風中輕輕舞動。門里是筆直鵝卵石鋪路徑，一直延伸到樓的盡頭，再遠的地方就看不清了。白色柵欄門又被推開了，兩扇門敞開著。

　　張管家走近趙雨樓說道：“趙先生市長有請”！

　　車子緩緩開進了院子里，柳絮跟著趙雨樓在張管家的帶領下向里面走去。穿過金色木質大門，過了一個很短的走廊映入眼簾的是金碧輝煌的大客廳。在走廊盡頭是一個小型假山，還有些水流從假山頂部向下流淌，在水流的底部是深淺不一的青苔，各樣小魚還在水中游動。池子周圍是一盆盆各式花草，有的已經白天開過了現在在休息，有的還在含苞待放，有的花骨朵已經形成。幾盆青翠的蘭花在映襯著這些爭艷的花卉，不視鉛華卻傲視群芳。屋頂法式水晶吊燈把整個房間照的如白晝一般，東邊古董架擺著大小不一，形狀各樣的青花瓷器和奇形怪狀的玉石和雕件，上方是幾幅泛黃的字畫。兩套棕紅色沙發擺在西面，同色帶黃色牡丹的大型地毯，一個細長條形茶幾在沙發前面干凈擺放著，有一鐵盒老刀香煙和一個玻璃煙灰缸以及一個大的盛滿夏季水果的果盤在有序的放在上面，沙發中間是很長的間隙，對著的是一個正燃燒很旺的壁爐，能隱約聽見木材燃燒清脆的啪啪聲。大廳中間對著樓梯的位置是一張四方桌，東方錦，晏雪瑩，晏秋鴻和梅詩箋正在打麻將，可以聽見洗牌嘩啦嘩啦的聲音從里面傳出來。

　　東方錦見趙雨樓和柳絮走了進來，便將牌推在一邊從椅子上站起身來，晏雪瑩也跟著起來像他們走過來。笑著對趙雨樓和柳絮說道：“趙老弟和弟妹真是稀客，來，快坐”。

　　趙雨樓上前幾步笑臉迎到緊忙說著：“突然拜訪，打擾了市長和夫人的興致，還請見諒”！

　　晏雪瑩見到柳絮先是一驚隨后恢復一貫的笑容，走到柳絮跟前，拉著柳絮的手說道；“弟妹真是漂亮，今天還是第一次相見，以前秋鴻定親時由于太忙也沒照顧好你，弟妹還得包涵”。柳絮本想將手拉回來，但又覺得不合適，所以也微笑著說道：我要是有東方夫人一般美麗我就知足了。

　　幾個人坐到了沙發上，董媽已經將茶斷了過來。柳絮挨著晏雪瑩坐在里面那個沙發上，晏雪瑩對柳絮說道：“以前總聽小玉提起過你，說你心腸特別好，人也漂亮，今日一見真實名不虛傳，趙先生有福呀”，說著看了趙雨樓一眼，趙雨樓見晏雪瑩在夸獎柳絮心里很是舒服，但也得夸幾句晏雪瑩，所以說道：“柳絮就是平常女人，哪有夫人氣質高雅，風華絕代”。柳絮聽晏雪瑩的話心里特別別扭，有一種看見蒼蠅的感覺，但不能變現出來。只是有一句回一句地和晏雪瑩說著話。

　　東方錦見他們倆說著便對趙雨樓說：“她們女人就是這樣，我們去我書房里談”，說著便在前面走，趙雨樓跟在后面向里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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