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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guān)于惡夢的散文
關(guān)于惡夢的散文
不知是凌晨幾點，我終于咳出了兩口痰出來，那個中醫(yī)總會問到病人“咳得大聲嗎？”，我這要算很大聲了吧，連續(xù)咳，直到咳出穢物。我用右手重重卡住脖子才咳出來的。左側(cè)肩頸麻木中帶著疼痛。該死的，又落枕了。
這會，壺里的水還是溫的，不知道是睡前煲的沒涼還是后來有人起床煲的，喝了很多，喉嚨似乎還緩減不了干，在喝的時候像極了地震災(zāi)民，也不能說像吧，自己畢竟沒歷經(jīng)過地震，怎能隨便比喻呢？
又喝了兩口，扭了扭脖子，奇怪，脖子前面從來沒有的像堵了的酸、軟、麻的感覺。
剛才那會從開著空調(diào)的臥室?guī)е眍^走出來時，我應(yīng)該是覺得熱，廳里空氣不流通，我開了風(fēng)扇，我開了電視機上方的射燈，除了因為害怕黑暗和寂靜外，還有一個原因是想記錄一下這個因夢而痛楚的凌晨。我想提筆紀錄是最好的，可我又排斥了這種做法，所以我用了手機微信的收藏第一次使用了寫作的功能。我怕越晚會越讓感覺失真，我又害怕又期待重溫夢里的那些感覺，幾乎沒有猶豫過，我選擇了記錄下來。
媽媽坐在外婆家靠窗的位置的長木凳上，穿著深藍色的西裝外套，短發(fā)，她一直坐著，不知道說了什么，可能不知情的.人看不出她的問題，而我卻感覺到她就要走了，或者是就要病了，“不——要”我哀求著，進而過去緊緊擁抱著她，她還是坐著的姿態(tài)，表情布滿只有我看得懂的痛苦，我無限依戀地擁著她，不斷說著我愛你，我好像知道我留不住她，或者是我真的太愛她，我最后還說出了“我愛你我的媽媽凌##”，我叫出了她的名字！媽媽或喜或悲的樣子如烙印般刻在我的心頭，所以老天還能安排用這種方式讓我見到她，擁抱她，說出此生我從未親口說過她從未聽我說過的話。寫到這兒我輕聲哭泣，淚水已經(jīng)模糊了我的視線，好在手機銀屏夠光亮，我依舊能再寫下去。
鼻涕也出來了。醫(yī)生說我不要凍到，感冒會很難好，看樣子我又復(fù)發(fā)了！
外公外婆是我當(dāng)今最擔(dān)心又感最無奈的最親的親人，我在他們的舊屋里經(jīng)歷了生離死別，他們卻不大在屋里，后來好像是我回過神來，領(lǐng)悟到媽媽很久就不在了的事實，外公外婆家是20多年的房子了，家里很陳舊，燈光很暗，我在屋里聽到外面有村民的聲音，心想他們進來見到我時，會不會認為我膽子夠大呢，打了照面后，發(fā)現(xiàn)他們有手電，我提出與他們一道走，走著走著事情起變化了，其實他們是引開我，他們有同伙在快速搬走外婆家的物件，很快就搬空了！我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被控制住了，完全走不動。比這糟糕一萬倍的事情發(fā)生了，那些人越來越多，應(yīng)該叫“掃蕩”吧！越來越多的人統(tǒng)一服裝的，越來越快速在跑著做一件事，他們所到之處土地變成了銀灰色，寸草不生，有些人手中拿著長長的東西，就像日本人用來感應(yīng)尋找異物的！我用了全身的力量一邊逃跑一邊嘗試將手機丟到不起眼的坑里，可是他們很快就用手中長長的東西檢測了出來，我的5S成了一條廢鐵。在這之前，我嘗試過很多次播出老公的手機號，可是都沒能播完，似乎手機的按鍵涌出一種抗拒我的力量，一次次都播不完整號碼。
手機成了廢鐵，我人也廢了！我好像還能坐或站，能說話，可我沒有多少力量了， 我好像是中毒了，成了他們的俘虜！我的手臂上有異物，我想拿掉，卻牽出血肉，我看到牽出的位置我的肉爛了，可我一點辦法都沒有，牽扯成像香口膠被拉長的爛肉，我就這樣看著自己的肉啊！另一個傷口流血了，也是左手手臂，那個壞人在說：“讓你嘗嘗心痛的感覺吧”，血不停地流，我的心口隱隱作痛，我那么真切地感覺到爛肉流血聯(lián)系不到親人的感覺！！！我求他殺了我，這是目前我最想要的好結(jié)局，可自然他沒有讓我如愿……
我就那么生不如死地茍且耗著，耗了很久很久的時間。
……
是一個夢!而我終于醒來了！醒來時，我有一點慶幸是夢，但是我卻還是沒有多少好過。我的雙臂麻木得動彈不得，左腿像以前縮著，雙腿同樣動彈不得。我第一次醒后四肢是麻木的！脖子也是！嗓子干癢！在這麻木的時間里緩慢出離夢境，我那么想記錄下來！因為我怕是老天安排我來感受祖輩們在抗日戰(zhàn)爭里的遭遇，我也想記錄下來我那么真切地再見到了媽媽！從07年她去世后我從未如此真切地見到她！感覺她！盡管我還如此清晰地聽到在夢里的哭喊和留不住，可我畢竟是再見到了她，和真的，沒有區(qū)別！我在夢里竟然那么真切地擁有了一小會我最感遺憾不能相見的脆弱母親！此刻我的眼淚流不完啊！我最親最需要我的媽媽，我居然放手了你！老天，當(dāng)年你就不能賜我多一點點的能力啊！我無能挽留我的母親！
需要我的，我卻保護不了的，讓我見了，擁抱了。
我需要的，能幫我救我的老公，我卻不播不出手機號，見不到他！
夢里依稀有外公外婆，可是卻沒有弟弟沒有兒子，不僅沒出現(xiàn)，是想都沒想起。也沒有爸爸！難道這就是親人在我生命中的順序排列？抑或是因為睡前的對話？我問了老公以后自己老了像誰呢。他回答說我會像我爸。而我說你都沒見過我爸，我老了可能會像媽媽那樣，胖，整天無力。
寫了一個多小時了，白天那么歡樂的中秋，晚上我可能因為吃了一些熱氣的，胃里現(xiàn)在也不舒服。記得在臥室離開被子時房間像冰窖一樣，來到客廳又很熱，記完了就睡吧！還是睡客廳好了！
后記：今天看到這篇在20XX年9月28半夜夢醒時寫的日志時，仿佛就在昨天。在記錄的情節(jié)中能感覺到我見到母親的感動，盡管只是在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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